<aside> 💡 可以當作還沒在一起,或不會在一起 可搭配BGM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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偶爾會有這種時候。
他不太清楚該如何解釋那種感受,像一種難以根治的舊疾,平時沒事還會不小心忘記它的存在,一旦發作就會感到一陣一陣的疼。
起初疼痛並不強烈,沒影響到日常生活或實力發揮就全當不要緊,後來時不時會扼住他的咽喉,就這樣反覆抓住又鬆開好幾次,每每在他逐漸適應、開始有餘裕對它視而不見的時候,那些便會鋪天蓋地的朝他襲來。
感覺像是溺水。
猝不及防被拖入水中般,冰冷麻痺了感官,聲音與畫面在一夕間遠去。洶湧的思緒被翻攪成混沌,呼吸變得艱難,奮力吸進肺裡的都是空氣以外的什麼,縈繞不去,令人窒息。
也像墜落。
明明雙腿穩穩踩在地面卻沒有踏實感,懸空感令人作嘔,某種比地心引力更重的東西拉扯四肢,和長時間運動後累積的疲憊很類似但不一樣,它會沉甸甸的壓在胸口,心臟每次搏動都會隱隱作痛。
偶爾會有這種時候,地球依舊正常運轉,熟悉的日常沒有絲毫變化,他卻依稀察覺有什麼崩塌了,沒來由的。
試著去尋找發作的契機或是規律,夜久很快發現其實它偶爾會有徵兆,例如收到來自遠方的訊息、鄰近一個僅有少數人知曉意義的日期,只是當下自己沒怎麼留意。
但更多時候是找不到任何蛛絲馬跡的,好像它的發生是那麼自然,沒有原因也不需要原因。
小時候他會當這種失控是因為年紀太小,心智不夠成熟,歷練也不夠。後來才明白不見得與那些有關,生命裡原來有那麼多事物本就是難以控制甚至不受控制的。
比如邂逅或離別,比如牽掛或遺忘,比如思想或感情。